火童

随意乱跳坑⚠️粉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多,看看就好。

【堂良/合集】“玻璃幕墙”

*孟鹤堂

*ooc致歉

*雪藏



哈尔滨的雪,我再没看过。





拖着行李下火车时,京城终于落了雪。走出车站外的时候,小孩儿正躲在人群中四处地观望着我的方位。眼神在人群中稳稳地与我相连,我与他就像是一个母体中的两个胎儿,脐带从我身上链接到他的身上。彼此纠缠不清,再也无法分开。大雪落在我与他的头上,他接过我手中的行李箱,给我来一个拥抱。像是共度了许多春秋的老夫妻似得,沉默太多以至于不需要言语。这座五百年的王城,用它最大限度的宽容容纳着无数浪子。我只是其中之一。





“小北,已经十二月了。还没有下雪,今年就要过去了。”





我望向少年已经圆润的脸颊,透过碎发我还能望到那双黑漆漆的眼眸,空洞且美丽。小孩儿低沉着嗓音咳嗽了几声,像是老旧的唱片机卡顿的时刻一般。我无端地想起李诞的书里写下的这一句。哪里还有不下雪的地方?南方的孩子是否习惯北方祖籍地的纷扬大雪。是否会淹没一颗跳动着的红心。





“京城的雪同京城的霾一样的大,一样的多,一样的烦。”





小孩儿忽然低低地说道,像是一道暴雨来临前的闷雷,将这厚厚地雪劈开,将我心智吓倒。我看不到碎发下的眉头,潜意识却认为他是皱了眉的。大雪没有在他心里落下,自然也不会发自肺腑的喜爱,他的心仍是热的,红的。我没有搭话,从口袋中掏出一支烟来。想起另一句戏词——“我从此不敢看观音”




“我从此不敢看观音。不敢妄想一个白首。”

——





*孟鹤堂

*私设/ooc致歉

*爱人错过




二零一九年前的最后一个小时。





我仍在街道上无所事事地游荡,只不过是今夜无数个无处可归的游魂之一。庆祝的人潮悄无声息地不约而同地在这个广场汇聚。广场上的小彩灯,黑夜里放着闪闪烁烁的彩光,完美地复刻着另一个天空。我置身其中恍惚溺死在银河中。沸反盈天的气氛如同一盆滚烫的热水,结结实实地泼了我一身。令我沉溺在在这真实里,恍恍惚惚地举起双手,随着人群一并呐喊着。






我在人群中看到一张脸,孤独而冷漠。






我的视线顿时被定格在这张格格不入的脸上。那人步子轻而静,像一只永远无法被拥有的野猫,在黑夜中鬼魅的穿行,偶尔才能瞧上一面。我努力地穿过拥挤的人群,试图接近这一只野猫。那只猫却离我越来越远,在街口片刻停留之时,点起了一支烟。火机口的四散的火星还没有落在地上便消失在这个世上,短暂而绚丽的像一场烟火,只属于我的烟火。






他抬起头似乎朝我望了一眼,叼着半截烟微微地笑了一下。一种太透彻的熟悉感直直地穿过脑海,我的心脏突然停了一下,一瞬间好像周围缺了氧气。我忽然害怕起来,尽力地转过视线,躲进人群之中,偷偷地望着他。






二零一九年前的最后半个小时。






他抽完最后一支烟。拿起一把红色的雨伞,走向远方。我走过他来时的路,路过他经过的景物,看着他走进书店,留下一把血红色的伞。





二零一九年最后一分钟。





我错过了他。

——






*孟鹤堂

*短打/ooc致歉




这世间的灯火,从来只为他人亮着。






睡得不安稳。从心底传来的震荡蔓延至全身,跳动着的心脏带着身体一起颤栗,惶恐地摸出手机瞧着白花花的屏幕上显示出的时间——2:00。凌晨两点,我再次从睡梦中惊醒,额头上的汗珠浸湿了枕头的一角。手机被调好的闹钟募地响起,睡觉前临时调的震动,握在手里还有点不稳。过于困倦地半合着双眼给周航发了一条短信,看着屏幕上的红色感叹号,才完全从睡梦中醒来。






“我睡醒了。晚安。”





不死心的连续点了好几次,直到最后被系统限制。手机亦从手中滑落,结结实实地砸在了脸上。酸楚感顺着鼻梁一下子就蔓延至眼眶。生理性的疼痛带来的泪水混着汗珠一并消失在棉花中。我看着那条孤零零的消息,像是一颗孤单的晚星,闪烁着最后的光芒。我顾不得地点,等不及时间,来不及说出一句完整的话。周航的电话就那样的通了。





“先生,咱不是说好了,不再打电话了吗?”

“你不是也没删掉我的电话。”

“先生……”






依旧是近乎哀求的语气,心尖尖的人最擅长拿捏我的软肋,用脚轻易而狠戾地踩踏着我的心脏。我听着对面漫长而又痛苦的呼吸声,像是一句句无声的催促与反抗。沉了眼眸,不再同他说上一句晚安。直到最后他终于结束了这次通话。我向外望去,漆黑一片,晚星消逝;向内看去,光亮微薄,月光朦胧。






我的星星已经不再为我而亮,我再也没有一盏属于我的明灯了。

——





*孟鹤堂

*私设/ooc致歉

*七宗罪:

嫉妒-对自己资产的喜爱变质成了忌恨其他更美好事物的拥有者的欲望)

二)贪食-浪费食物,或是过度放纵食欲、酗酒或屯积过量的食物。





桌子上的肉块被人炖的烂透了。





黑红色的酱汁淋在肉末一般的肉块上,令人食指大动。我静默地在一旁看着小孩儿不住地夹起一块又一块的肉。房间里便只剩下碗筷的碰撞声以及牙齿碰撞的咀嚼声。小孩儿仍旧在吃着,优质的大腿肉去了油脂之后,将瘦肉切碎,倒入适量热油,放入葱姜蒜爆香,大火炒制而成。去腥去油也去味。






“先生,最近我怎么没看到凯旋。”

“他最近有事,请假了。”






菜梗噎进喉咙里,像是在喉咙深处再次生了根发了芽,我努力了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回答。桌子上的肉被人吃了个七七八八,问话时牙缝间还残存着肉末。被这突如其来的细节吓得胃酸倒灌进喉管,顿时被呛得不住地呕吐。周航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样还历历在目,黑红色的酱肉在人惨白的齿间显得突兀。用最后一丝镇定搪塞过周航狐疑的目光,怒火就是在那时候烧起来的。忍下心中带着血珠的疑问与痛快而难安的报复心理,我擦过嘴之后,看着白花花的米饭在眼前扭曲模糊成一条条蛆虫。无端联想到那个浑身爬满蛆虫的可悲的少年。我夹起最后一块酱肉,放进周航的碗里,面上仍旧是从前的温柔笑意。






“多吃点。别亏了自己。”






桌子上还剩下最后一道菜——炖煮排骨。排骨切成整齐的小块,用温水泡上四十分钟,洗干净之后倒掉碗中的血水。最后在锅里加水,放入五花大料,加排骨用小火炖煮。






周航夹起一块带着浓情蜜意的酱料的排骨,一口咬下去,汁水从他嘴里喷了出来。我拿着纸巾替他擦去衣服上的痕迹,那一道道汁液像极了一道道血痕。我仍是笑着的,巴望着周航能吃更多。这顿饭,我花了三个月准备,又花了三天时间处理,最后再用三个小时料理完毕。周航仍旧吃的很开心——整个眸里被幸福的神情填满。





“华儿我也没见着。”

“他俩一块出去旅游了。明天把你塞给尚九熙?”





周航连连摇着头,不再言语。低头又默默吃起来我为他做的美味佳肴。冰箱里的少年四肢残缺,后院泥土中的少年安静如梦。我看着面前吃的津津有味的少年,温温柔柔地又为他夹起一块排骨。






“好吃吗?”

“好吃!先生,您这肉是从哪搞来的,真的好吃。”

“好吃就行。这是特殊肉,厂家专门做的,贵得很。就这几块,吃完没了。”






小孩儿点了点头。窗外阳光明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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