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童

随意乱跳坑⚠️粉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多,看看就好。

【天地/🔪】

*地藏第一视角

*断指


蚀骨铭心的痛楚。



面前大理石桌面,鲜血安稳的流动着,早已是见怪不怪。涌动。血液染红脚尖,丑陋的伤口张牙舞爪地撕裂心脏。痛楚还可忽略,背叛却同无法避免的寒意渗入每个毛孔,血液凉了大半,几近凝固。缓慢地流动着,一寸寸地爬升注入心脏之中。莫大的委屈在胸腔翻滚,像是暴风雨前那不安分的乌云。最终深深地刻进眉宇。



烂肉被人当作圣物小心翼翼地装进放了冰块的袋子里。他还在妄想着它们还能回到原位。见它们犹如见到被随手丢弃的信任,刻进骨子里的厌恶促使胃里徒然泛起阵阵酸液,几欲作呕,奈何秽物卡在喉咙里上下不得。



生不得,死不成。



初夏的天是明亮的蓝,将晚未晚的夜,灰色黏附在蓝之上,肮脏一片。花儿红了,叶子绿了,却无一丝暖气,这夏天早已死了。车上空调是二十六度的恒温。白色透明的冰袋在车前端的平台上,随着车的行驶不时响几声。低头不经意间看到袖口处被溅上了几滴红,顺势望去衣摆下方红色已吞噬了大片的白。忽然觉得这白过于虚伪,过于庄重,过于肃穆。去往医院好似去往一场盛大的葬礼,关于他的或者可以说是关于我们的。



从前也是去过几次圣堂的。圣堂外的小路上总是可以看到各色的人麻木地向前,嘴里念叨着属于他们的苦楚。那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自我救赎。神会听到吗?人需要寄托,用来满足可笑的欲望。白,蒙蔽心智的白。用来填补难以消除的欲望的白。



焦躁。不安。



肉芽前端的痛逐渐平息,一片麻木。细微的酥痒如同一场难愈的病,一丝丝,一寸寸地蔓延至心底最深处,恍若有万千蚂蚁疯狂地噬咬着伤口,好似滚烫的烙铁留下的印记,无法消去。切口并不平整,干涸的血浸在粉色的肉里,为数不多的皮肤与肉附着在一起,再难分辨。苍白的骨茬凛冽地露在外端。



刀还是太钝。



沉默被尖锐的刹车声扰散,车子急促地停在医院大门前方。已是深夜了,红色的十字架在房子顶端明亮。月光、星光、日光灯的光交织在一起,透过深蓝色的车窗淡漠地望着。车门被他轻巧打开,淡蓝色的血管此刻已经透明,眼前猛的一黑,凭着记忆跌跌撞撞地下了车,车内冷气不断地喷涌。




冰袋中的冰块被血浸染,断指前段的白色骨节截断面渗进血水,垂眸不再多看他一眼,凭着意识伸手去接冰袋,于是刺骨的寒被自己握在手中。难以分清那是心底的寒还是指尖的冷,委屈在心底沉沉浮浮最终酿成一杯恨。



“地藏”



他开口时声音有一丝颤抖,还有少许的难得的歉疚。



眸底是清晰可见的猫哭耗子般的假慈悲。冰块不安分的滚动着,哗啦啦、哗啦啦,巨大的轰鸣在脑海中跑了一个来回,转手便随手将那烂肉扔进了附近的垃圾桶。肮脏。抬眸时正见他心痛的眼神。此刻也不知是何种心情,像是有无数个柠檬在胸腔中炸裂,又酸又涩。转回身往医院走去,一步、两步。步步好似走在黄泉路上。闭上眼便是一片血红。



不需要这般可怜我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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