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童

随意乱跳坑⚠️粉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多,看看就好。

【倪黄/甜饼】在火车上假装天黑。

*黄sir第一人称视角/超垃圾文笔

*后续鸽了/看时间继续


我将枪抵在他的头上。



他将腕子上的手表放在一旁,可他仍旧低着头一言不发,好似在拿自己的生命做赌注。他在赌我狠不狠得下心来开一枪,一枪了结掉他这个我盯了很久的恶人。火车的汽笛长长的响了一声,好似平地一声惊雷。叫人心惊胆战。我喘了一口粗气,看着枪管冰冷地抵在他的太阳穴上。



“倪生,点好兴致坐火车?”


末了,我还是没能打开这一枪。拇指扣在扳机上,洇出了汗又立马被体温烘干。他也只是低着头继续看着手中五块钱一半的无聊的杂志。纸张轻轻翻过,窸窸窣窣地声音凝结在寂静地空中。半晌,他才慢悠悠地开口,望向我时眼里夹杂了一点笑意。并不温暖,相反却是一片冰冷。


“以前老豆出去倾生意嘅时候,成日都会坐火车。”


我并不着急收回手枪,他也不恐惧我手中的枪走了火。我们彼此都明白,死亡是最大的解脱。我自然不能成全他每一个心意,于是我只是这么指着他,直到手指开始颤抖。他看着我又看着我手中的枪,眸里笑意更重,面上神色更冷,像是冬日明媚的光——看似温暖,却早已被冷风掏空。


“黄sir,坐吧。”


他说起这话来终于有了点温度。就像是从心底说出来的真心实意的话语。将枪收回腰间,手心相碰时才发觉温度有多么炽热。想来,他早已发现刚刚的一切不过是虚张声势,所以他才敢赌上他这条烂命。我照着他的话坐在他的对面,又燃起一根烟来定心神。人们在我们周围匆忙跑过,不知哪家的孩子在大声的尖叫与哭泣。哭得快丢了魂,令人难以忍受,难以生出半分怜悯。


“班车好早嘅,倪生咁都要去边啊?”

“阿爸死咗,有啲资产要我签名。”


他说话时,嘴角总是带着几分弧度,叫人不免沉沦。却不能注视那双冰冷的眼睛,它们一旦燃烧起来,就要死人。如今,这双眼睛只会更加冰冷,好似有碎了的浮冰盛在眼里。起伏不定。烟雾在我与他之间升腾翻滚,似一锅烧开了开水。我和他向来无话可聊,警与匪就像是生物链中的天敌。他沉默地继续看着杂志,花花绿绿的纸页映入眼底,枯燥又乏味。这样一个漫长的旅程,我又不知去哪里好。


我与他,到底还算是个旧相识。


早晨的阳光是薄薄的一层,轻轻地摊在我与他之间。他背着光融化在一片明媚的阳光中。火车不时地鸣响汽笛,我见他皱了眉伸手拉了窗帘。恰好我的一支烟终于燃尽。视线相撞之时,竟有种惊心动魄的感觉。他今日穿的随意,白色衬衫与黑色牛仔裤。到有一种青春的感觉。这时,我才想起他才不过二十岁出头。我想了又想,倪家几口全部都是做正经生意的。


唯独除了他,除了他。


真孤独啊。


却又坚强地活着,我知道他的软肋在何处,也知道如何让这类人最快速的屈服。离天黑还有一阵,这几日奔波劳累,在休假的第三日的夜晚也是迟迟无法入睡。却在此刻终于萌生出一点睡意,半阖这眼去看他,仍旧是一副冰冷如雕塑的模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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